么又加我了？”
等了好一会，陈白水才回道：“……我写不出来，你帮我写好不好？”
紧接着又是一条：“我付钱，我付钱行吧？您就行行好，帮我写吧。”
顾横北挑了挑眉：“写个稿子，你怎么这么费劲？”
“理工女，没听说过吗？”
“我只听说你小说写特别好。”
“谁说的，这不是造谣吗？”陈白水义正严辞。
“杨念欣。”
“……叛徒。”陈白水气得手机差点掉了出去。
“所以？为什么写不出？”
“不想写，懒。”陈白水不情不愿地承认。
“行吧，那我写，不要钱。”顾横北快速地打了上去。
收到微信的陈白水一愣，随即笑了起来：“好好好，谢谢您。”
顾横北笑着锁了屏，继续切起牛排来。
突然，他转头问陈少衍：“咱们的两校联谊是七月五号开始吧？”
陈少衍摇了摇头：“我哪知道啊？我又去不了，你去问李玥玥啊。”
顾横北没有答话，转身继续切牛排去了。
一顿饭，因为之前李玥玥的告白失败而气氛有些微妙，众人都是草草塞了几口后便纷纷告辞。
陈少衍醉醺醺地搂住顾横北：“横北啊，你瞒的了一时，瞒不了一世，我肯定会知道。”
顾横北将他的胳膊推下去：“未成年喝什么酒，酒钱你自己付去。”
“你这人啊，就是三好学生中的模范学生。自己付就自己付，我又不是付不起。”陈少衍摇摇晃晃地掏出钱包。
顾横北无奈地摇了摇头：“你这样怎么回去啊？”
“没事没事，”陈少衍笑嘿嘿道，“我叫人来接我，你们不用管我。”
见他这样说，余下的人便也各自都散了。
陈少衍的眼中多了几分清明，他拿出手机，打了一个电话：“小水水，快来接你哥。”
陈白水听着他不正经的语调，微微蹙眉：“你喝酒了？”
“嗯，喝了。”陈少衍靠在餐厅外的梧桐树干上道。
陈白水赶忙拿起钥匙往外走去：“你在哪啊？”
“香朵餐厅，你快来，我站都站不稳了。”
“不喝死你，”陈白水给宋艺晴打了个招呼后便匆匆出了门，“未成年喝什么酒！”
陈少衍笑了一声：“嘿嘿，你怎么跟顾横北说的一模一样啊。”
陈白水动作一顿：“顾横北也在？”
“不在啊，他已经走了。你怎么认识他的？”
陈白水拦了一辆出租车：“两校联谊晚会，我跟他主持，今天见了一面。”
“这样啊，”陈少衍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，“你可得小心点啊，这孙子就喜欢勾搭你们这种漂亮小姑娘，你可别被他骗了。”
陈白水撇了撇嘴：“你还是先看好你自己吧。”
挂了电话后，陈白水将地址报给司机，双手抚上太阳穴，轻轻按压着。
顾横北和陈少衍竟然在一个班，她倒是真没想到。
到了地方后，陈白水把钱交给司机，匆匆下了车。
找到陈少衍时，他正坐在马路牙子上，低着头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清冷的橘色路灯打在他身上，在路面上留下一道阴影，分外落寞。
“哥，醒醒，走了。”陈白水戳了戳他。
陈少衍抬起头，眨了眨眼睛，伸出双手：“你拉我起来。”
陈白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，却仍是用力拉起了他：“走，我送你回爸那。”
“我不要，”陈少衍突然抱住她，“我要跟你走，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。”
“跟我走？你想跟我到哪去？快走吧。”
“回去干什么，又没人等着我。”陈少衍推开了她，摇摇晃晃地在人行道上走着。
陈白水赶紧跟上去，刚想拽住他，却听他道：“我早该知道的，她不会喜欢我的。”
“她知不知道，我的一见钟情这个词语，是她教我的。”
陈白水叹了口气：“哥哥，咱们先回家吧。”
“回家？哪个家啊？”
“爸爸家。”
“那你得跟我一块过去。”陈少衍撅了撅嘴，“不然我就跟着你去妈妈家。”
话音未落，他又整个人扑到陈白水身上：“我可想你了。”
陈白水蹙眉看了他一眼，无奈地摇了摇头，随后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，将陈少衍直接塞了进去。
“我早该知道的，我早该知道的，”陈少衍将头靠在陈白水肩上，“人啊，不到最后，总是会留有一丝幻想。”
“哥，你醉了。”陈白水轻声道。
“没有，我没醉，我清醒得很呢。”陈少衍笑了一下，“就是还不够醉，所以心还是会痛。”
陈白水没有再接话，只是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