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郁霆一抬头，刚好看见元书和楚河相视而笑的画面。
一双桃花眸，是在骤然之间就眯紧了的。
而楼郁霆身边的莫寒宵、钟离、封勤、以及其他几个下属见他停下脚步，都跟着停了下来，朝元书所在的方向看过去。
大概是一群人齐刷刷的目光太过浓烈，正在和楚河说着话的元书像是感应到了什么，偏头看过去。
正好对上楼郁霆幽沉的视线。
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坠落下去，咚地一声闷响。
下一刻，元书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将自己的手从楚河手中抽了出来。
而楚河脸上的笑意，是立刻就淡了下去的。
思维迅速地运转了下，然后元书主动朝楼郁霆走了过去，在他面前停下后笑眯眯地开口：“楼先生，你出差回来啦？”
元书不知道内情，只以为楼郁霆出国就是出差。
楼郁霆俊美而成熟的脸上没什么表情，一双桃花眸眯着元书：“不回来，不就赶不上你给我的惊喜了？”
他的语气几乎淡得没有，表情也是足够的淡然。
但有时候，表面上越是淡然，内里就越可能是惊涛骇浪。
元书还是忍不住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楚河，想了想后顾忌到有不少其他人在场，所以她主动挽上楼郁霆的手臂，将他往一边拉了拉。
楼郁霆倒是很配合。
确定距离足够远后，元书才仰头看着楼郁霆的眼睛，问他：“楼先生，你之前给过我两个选择。你是不是以为我之所以选择当你的小情/人，是因为不想出卖楚河？”
她觉得自己对楚河的维护，可能让楼郁霆更生气，所以才这么问。
“不然呢？”楼郁霆面上漾出点寡薄的笑来，“难不成你是因为喜欢上我了？”
喜欢？
元书差点就摇头了，但最后她硬生生将“我怎么可能喜欢你！”这句话给咽了回去，而是将脸上的笑意加深：“楼先生人帅多金，是多少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，我喜欢上你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嘛！”
楼郁霆只是看着她，不说话。
他的眼眸太深，元书不动声色地错开视线，回到刚才的话题：“我选择做你的小情/人和不背叛楚河其实没有任何关系。毕竟，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损害另外一个人的利益对不对？”
“所以你选择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？”楼郁霆突然问出这个问题，让元书愣了下，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，楼郁霆又说：“就像现在这样，为了保护那个男人不被我伤害，所以把自己送到我面前？”
“你会伤害他么？”元书脱口而出。
楼郁霆脸上本就寡薄的笑容顿时就消弭掉了，他默了好一会儿才再开口：“元书，是不是即使是我在和你做/爱的时候，你心里还准备想着别的男人？”
这种露/骨而下/流的话被禁欲气息十足的楼郁霆在这种露天场合说出来，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冲击力。
“……”元书的小脸刷地一下就烫了起来，一颗心更是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。
本来聊得好好的，这个男人突然就扯到这方面了，也是够有本事的！
元书突然想到，现在楼郁霆已经出差回来，那今晚岂不是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