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霓收回视线，跟着下楼。
昨天还是秋风飒爽，今天就凛冬将至，骤变的气温导致早上小区里都没什么人走动。起码两人走了一圈，能看见的就小区门口摆摊卖早餐的。
两人已经吃过早餐了，自然而然地越过早餐的小摊。
林子衿看了眼时间还早：“过去公园那边走走吧，一会儿我直接上班你再回去休息。”
云霓倒是没意见，由着对方牵着过去附近的公园。
这边的公园是免费开放的，中间是一个人工湖，除去她们，过来散步的人也不少，只是像她们手牵手的倒是没几个。所以两人一过去，就有不少人偷偷看着二人。
林子衿注意到这些人的视线，将握着的云霓的手放自己兜里，然后抬手拉高云霓的围脖挡住大半张脸，然后又弄了下云霓放下来的长发来遮掩。
云霓知道林子衿在做什么，也不动，由着对方弄，等对方停下手了才抽出手去牵着林子衿。
林子衿看了她一眼，握住了那只手然后一起塞兜里，然后继续散步。
走了会儿，云霓想起原向夏弄的事情，小声复述了遍。
“我煮粥的时候她也打电话过来说过了。”林子衿声音淡淡的，在冷风中多添了两分凉意。
云霓可以想象电话那头原向夏邀功的语气，再想想早上被对方吵醒以至于被拉起来散步的事情，突然就想到什么。
“她昨晚通宵了。”云霓笑容满面，甚至带着一点不怀好意，“这会儿应该是在补觉吧。”
林子衿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这个，想了想，不大确定地回了个“应该是吧”。
云霓顿时笑了，看了眼四周，示意对方等一下，然后自己掏出手机迅速拨打了原向夏的电话。
林子衿注意到她嘴边的坏笑，瞬间将反应过来这是“小报复”。她不仅没阻止，还掏出自己的手机也拨打了原向夏的另一个号码。
云霓打的是原向夏工作的手机号码，她打的是原向夏的私人号码，这样一来就可以提高报复计划的成功率。
云霓瞄了眼她的备注是原向夏，笑容更深。
大概是在睡觉，云霓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电话状态变成通话中，与此同时，林子衿那边的电话也显示通话中。
“喂。”原向夏带着浓郁鼻音的问候从手机里头传了出来。
因为两个手机靠得比较近，一下子就来回传音了。
云霓连忙和林子衿拉开距离，给对方一个眼神示意，然后才放耳边开始套近乎：“夏姐，你在睡觉啊。”
“嗯。”原向夏意识混沌，并没注意到刚才声音重叠的问题，“你和子衿都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？”
云霓可以听见电话那端还传来第二遍问话，只是询问的对象应该是林子衿。她笑了笑，“我有点忘记接下来的通告，想问一下你来着。”
“通告？”原向夏声音有些低，“今天不是没有通告吗？”
“我记得好像有的，你方便的话看一下？”
“那我看看吧。”
云霓听见电话那头掀开被子传来的稀疏的声音，又听见脚步声响起，她才笑着出声，“夏姐，早安。”
“啊？”电话那头找工作安排表的原向夏还有些懵圈，没反应过来。
“好好睡觉吧，今天没有通告。”云霓说完就挂了电话，完全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。她看了眼对面人还在说话，笑着走了过去，“好了。”
林子衿说了句“挂了”就挂了电话，然后食指刮了刮云霓的鼻梁，“调皮。”
云霓刚笑，下一秒就感觉到手机震动，拿起来一看是原向夏的电话。
与此同时，林子衿的手机也响了，同样是原向夏。
“秋后算账的来了。”林子衿虽是这么说，但还是自然而然地关了手机然后揣兜里。
云霓笑得更换，也学她的动作关了手机放兜里，然后才靠上去：“继续散步。”
“嗯。”林子衿扯了扯她有些松垮下来的围巾才继续牵手。
*
两人走上几圈就没再继续。云霓这会儿回去也睡不着觉，加上没通告，干脆就换了衣服和林子衿一起回公司。
到了办公室，她才给开机，发现原向夏居然给她打了足足有十五通电话。从第一通未接来电到最后一个足足间隔了半小时，充分表明了上午那一通电话给对方带来的心理影响。
就在她思索着明天赶通告要怎么糊弄过去的时候，手机猛地震动了下，随后音乐声响了起来。